“叫谢半朝。”雍盛道,“满朝文武,有一半都是他的人。而从他手里提拔上来的官员,又叫做谢选。朕原以为清除一个秦道成,便堵住了源头,又借着科场的案子黜落了许多人,却不想仍是低估了这些年来枢相的势力,朝中的谢选竟是数不胜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谢折衣道,“区区一把火,可烧不化这坚冰。”
“朕岂不知。”
一手字写得歪歪扭扭,浑然没个样子,谢折衣终是看不过眼,抄起案上一把阖起的折扇,用扇柄敲打他执笔的手。
“虎口向上,掌心向胸,指端执笔,腕肘俱悬,难道从来没人教你如何执笔吗?”
雍盛:“……”
合着上回教骑马,这回轮到教握笔了?
雍盛心里翻着白眼,耐心调整姿势,一个“心”字刚着一点,那扇柄又啪地一声打在他腕子上,还挺疼。
“写时须通身着力,掌虚指实,指不动而运腕,像你这般软绵绵的,如何写得好字?”
雍盛于是用了点力气,刚写两个字就觉脱力,鬓角生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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