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宜去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岑佩茹正站在房屋外,盯着枝叶扶疏的槐树发怔。

        脸上愁眉不展的,连她过去了也没有发现。

        走近屋内,发现周平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呆愣愣地跪坐在祖母床榻边,眼神疲惫、空洞。许久,都没有动作,像是一尊静止不动的雕塑。

        祖母最开始病的那几日,他也是这样没日没夜地守候着。现在祖母已然好转,可他却仍像从前那样。

        尽管不解,可也没问什么。

        视线从他的身体移开,老太太闭着眼睛,睡容安详。

        前几日,她总是失眠。

        最开始是疼得失眠,后来是以前戒不掉的睡前茶水让人睡不着。医生开了安神的药,点了熏香,难得睡了好觉。

        现在还没醒来,想来这一觉应当很舒适。

        周颂宜唇角抿着笑。将手中的竹篮搁在一旁,取出自己新割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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