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津从接到消息赶来,便一直候在病房外。周颂宜清醒前,他曾进入房间,久坐了许久。

        看着那张消瘦的面颊,刺眼的病号服。

        沉默良久。

        月光从窗台撒进,一双眼苍老、疲惫了许多,红色的血丝在眼眶中游走。

        日出时分,见她似有清醒的趋势,连忙手忙脚乱、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她现在连岑佩茹都不大相见,他的出现,恐怕会更加引起她的不自在。

        出了房间,心里边又惦记着。坐在门外的长椅上,不时起身,透过观察窗往里探上几眼。

        一个下午,就维持那么一个姿势。

        “别,”岑佩茹见他拔腿,连忙抓住他的手。即便房间隔音好,可还是不自觉地放低了音量,“好不容易睡着,让她先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一个下午,自己一个人怔怔地躺在床上,也不说话。我过去的时候,眼泪还没来得及擦拭。”

        “孩子心里头也乱着,她怕你担心。给她点时间,让她自己平复一下,我们能做的,就是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她不想说的,你也别逼她。”

        “这些我当然知道。”周平津从腹腔吐出一口浊气,声带嘶哑、疲惫,“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孩子不声不响的。佩茹啊,我真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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