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大麦楼四周一片沉寂。

        这栋废弃建筑早就被拆得只剩钢骨与水泥底座,像是被扒光皮的巨人,枯坐在街角。四周用蓝sE帆布围起,墙上挂着醒目的警告:「危险建筑,请勿靠近」。

        但我还是来了。

        咪咪趴在背包顶,像只准备跳伞的猫特务,一路上没发出半声。我把香灰袋塞进外套内袋,从围栏破洞钻了进去。

        冷风扑面而来。

        这里不是我和阿嬷那晚来过的「那个大麦楼」。这里是表层,是现实里的残骸,不是充满王爷、神像和爸爸灵T的里层。

        我踩在碎石与钢筋之间,脚步声在空洞水泥间回荡,像是有人悄悄跟着我走。那感觉太熟悉了,熟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录音带的重复段落。

        「咪咪。」我小声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什麽?」

        咪咪喉头震出一声像是打嗝又像嫌我蠢的声音,目光Si盯中央一处地裂。

        那是一个坍塌的排水孔,边缘水泥gUi裂,草丛像发丝一样垂下。问题是——风从里头吹上来。

        不对劲。这种深井应该只会x1风,怎麽会倒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