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要还能喘气儿,身上就有‘气质’,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哪怕就是喘口气,也能体现出这人的一些信息。”裴溪亭不紧不慢地把一小碗雪梨汤喝完了,从喉咙暖到了胃里,舒服地呼了口气。

        他搁下碗,起身说:“若没有别的差遣,卑职便告退了。”

        这要是从前,瞿棹必得抓住机会邀请美人用膳,毕竟同桌的人赏心悦目,胃口也能大增啊。但如今情况特殊,他是万万不敢了,闻言只得笑笑,不无遗憾地说:“今日麻烦裴文书了。”

        裴溪亭摇头,说:“举手之劳,瞿少卿不必客气。”

        瞿棹让开了些,侧手示意,“恕不远送。”

        裴溪亭出了大寺衙门,站在阶上被风一吹,脑瓜子疼,他不高兴地戳了下脑门,结果疼得眼前一黑,一屁股坐下了。

        元方从马车上跳下去,从怀里扯出一条抹额,走过去轻轻绑在他额上,说:“浸了药的,可以用。”

        裴溪亭扯住抹额带子,毛茸茸的摸着倒是舒服,只是灰不溜秋的。他嫌弃地说:“多丑啊。”

        “将就吧,保护脑子最重要。”元方见裴溪亭丧着张脸,折身蹲下,“走了。”

        裴溪亭抓住他的肩膀起来,顺势往他背上一趴,双腿一抬,就被背起来了。背上的伤还好,额头隐隐作痛实在难受,裴溪亭蔫蔫儿地说:“我嘴里长泡泡了。”

        元方把裴溪亭送上马车,小大王正占据着主位,老老实实地等着裴溪亭回来。

        裴溪亭倒在小大王身上,元方伸手握住裴溪亭的脸颊,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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