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个干正事的苗子呀。”裴溪亭笑了笑,“您是想培养小皇孙继位吗?”

        太子说:“嗯。”

        裴溪亭没有再问下去,安静地跟着太子走了一段路,一前一后,两步之遥。

        秋风习习,丹桂飘香,裴溪亭舒服地呼了口气,秋黄落叶卷入廊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抬眼时却突然看见太子负在腰后的手,雪青色的袖口,没有那串随身携带的琉璃珠。

        裴溪亭突然想起来,自从宁州回来,他就没见过那串珠子了。

        “秋天一入,过年就不远了,我想打一串念珠送人,只是不知道哪里的手艺好。”裴溪亭故作为难,突然上前和太子并肩,“对了,您之前那串看着就很好,是在哪里打的?”

        太子面色如常,说:“宝慈禅寺。”

        裴溪亭露出惊讶的表情,“寺庙里也接这样的活计吗?”

        “不接,了言和尚替我打的。”太子说,“他如今四方云游,你见不到,邺京之内,玲珑阁的手艺最好。”

        “好,那我改日去瞧瞧。”裴溪亭说完,暗恼自己多此一举,这么问能问出来个鬼啊,于是他直接道,“对了殿下,您的那串念珠呢,我这几回都没见您带。”

        太子脚步一顿,偏头看向裴溪亭,后者见状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他静了静,收回目光,说:“不小心摔碎了。”

        “这样啊。”裴溪亭没再多问,心中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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