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撂蹄子了,戳着宗鹭的背说:“他自己来找我的,关我什么事!”
太子不怒反笑,说:“那瞒而不报怎么说?”
“我倒是想报,我上哪儿报去?我又不知道殿下住哪儿。”裴溪亭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难道殿下认为我应该知道您住在哪儿吗?那殿下真是高看我了,我又不会飞檐走壁,身边也就一个元芳,当不了监视人的猫头鹰。”
这一溜绵里藏针、含沙射影,太子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见着他笑,裴溪亭愣了愣,随后撇开脸,下了逐客令,“殿下要教训侄儿,赶紧领回去教训,别在我这儿,我要睡觉了。”
太子看了眼宗鹭,宗鹭一愣,随后站了起来,走到衣架前拿起外袍、穿上靴子就先出去了。
俞梢云再次关上门。
“不儿,”裴溪亭见状防备地往后撤退半步,“你别恼羞成怒啊。”
太子说:“过来。”
裴溪亭昂首,傲骨支棱起来,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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