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好整以暇地端详了裴溪亭片刻,突然起身走了过去。

        裴溪亭见状不妙,撒丫子想撤,太子伸手一把握住他的后颈,把人提溜回来,控制在跟前,说:“你不过来,我便过来,你跑什么?”

        “谁知道你是不是恼羞成怒,想抽我?”裴溪亭缩着脖子,有点怂,又不服气,“我又打不过你,我不跑,难道站着挨揍啊?”

        “我为何要打你?”太子看着裴溪亭,“我打过你吗?”

        裴溪亭睫毛一颤,说:“凡事总有第一次!”

        太子不置可否,捏了捏裴溪亭的脖子,说:“抬头。”

        裴溪亭视死如归地抬起头。

        太子仔细看了看那片光洁饱满的额,见好得差不多了,才松开手,说:“不打你,睡吧。”

        裴溪亭“哼”了一声,转身扑上床,打了几个滚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眼一闭,拿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太子,不人了。

        太子见状无声地笑了笑,这些天的郁气竟然消散了许多,但转眼之间有化作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汹涌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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