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们相识以来,我与殿下见面的次数也算频繁,甚至很长时间都是相伴而行,可我从未看见殿下欣赏这样的美色。若非要说,宁州小春园的那个春声也是样貌好、身段好、嗓子好,殿下欣赏我就好比欣赏他,别无不同吗?”

        裴溪亭垂下眼不肯看宗随泱,眼眶微红。

        宗随泱哪里有这个意思,眉间微蹙,语气放轻了些,“我只是听曲,当夜你也在,我是否欣赏他,你没有评断吗?”

        “殿下心思如渊,”裴溪亭说,“我怕只得见表面。”

        这就是要听真心话的意思,宗随泱怀疑这小狐狸是故意的,但见他红了眼,又有些拿捏不定了。

        沉默一瞬,宗随泱还是说:“我没有欣赏春声,都没有看他几眼。”

        这话说出来,宗随泱还觉得有些委屈,那夜在船上,自裴溪亭上来就拿着那双眼睛一直往他身上瞧,他哪有心思看别人?裴溪亭既然一直看着他,自然知道他的目光落在何处,也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裴溪亭抿了抿嘴,还是撇着眼,“是吗?”

        宗随泱又说:“我也没有拿你与春声作比较,或是轻贱你,你别胡思乱想,别往心里去。”

        裴溪亭没有说话,吸了吸鼻子。

        怎么还越解释越严重了?宗随泱茫然,又觉得有些棘手,想了想,又继续说:“我说那句话,只是如实夸赞你,并非是要你供我取乐。且我本就是与你玩笑的,吓唬你,不会真让你脱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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