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说裴文书此时在做什么?”
——隔壁房间,俞梢云靠着墙偷听,半天都听不着,只得走回桌边问自家殿下。
“必定是在贬斥我,辱骂我,痛恨我,说此生势必要杀我才能死而无憾。”宗随泱抿了口茶,淡淡地说。
俞梢云笑了笑,说:“都是假的。”
“我知道。”宗随泱放下茶杯,“他的演技,我很放心,只有一条。”
俞梢云说:“什么?”
“他的身份。”宗随泱说,“他们当初假扮野鸳鸯时没有隐藏身份,可他那张脸……实在引人注目。”
俞梢云心说这“野鸳鸯”仨字咬得有点重啊,说:“您先前怎么没提醒裴文书?”
“他机灵,这倒用不着我提醒,倘若身份真的暴露,他也有应变的法子。”宗随泱说,“实在糊弄不过去,让咱们的人护着他走就是了。”
俞梢云点头,说:“可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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