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受惊,要么原地蛰伏要么四处乱蹿,我们已经抓住百媚坊、李府两座蛇窝,引蛇出洞的法子还是有的。”宗随泱垂眸,“再等等隔壁的动静。”

        房间里一片寂静,俄顷,霍仙使终于出声,他说:“裴三公子的遭遇,我分外同情,可我还有些疑问,要请裴三公子解惑。”

        裴溪亭落座,被元芳揽住肩膀,他抹了把脸,说:“仙使有何疑问,问就是了。”

        “若照裴三公子所说,太子殿下是想将你变作性/奴,为何要允许你进入笼鹤司呢?那里毕竟是再正经严肃不过的地方,把一个床榻上使用的玩意儿放进去,太子难道不担心游踪心中不满吗?”霍仙使说罢笑了笑,“我没有恶意,还请裴三公子不要介怀。”

        没有恶意?裴溪亭倒是觉得这个霍仙使对他很有恶意,尤其是他说出自己和宗随泱有不干不净的关系后,这位霍仙使的坐姿换了好几次,好像很焦躁啊。

        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遇见宗随泱从前在外头混的旧相识了?

        裴溪亭暗自琢磨,嘴上说:“霍仙使的担心有道,但你多虑了,游大人并不知道我与太子的关系。毕竟游大人虽然是东宫的亲臣,可那也是前朝的亲臣,事关隐私,还不是什么令人赞颂的隐私,太子难道会大喇喇地告知臣子吗?”

        他嗤笑一声,冷声说:“至于太子为何要将我放入笼鹤司,让我搬至兰茵街,原因也很简单。名义上是因我擅画,让我去文书楼修补一些图册,实则不过是因为那里距离东宫最近,且外人不宜轻易踏足,更方便掌控我、随时糟践我罢了。”

        霍仙使摩挲着扶手,说:“那这次裴三公子是如何来了恩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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