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没看霍月一眼,说:“都擅长什么曲子?”

        “奴最擅长的是《白头吟》。”霍月轻声说。

        “唱来听听。”宗随泱淡声说,“唱得好了,有赏。”

        霍月应声,轻声唱起来,他的目光落在宗随泱身上,对方目光吝啬,并未看他一眼,那样高不可攀,不似凡俗,丝毫不见白日里对裴溪亭的占有欲。

        在裴溪亭面前的太子不仅是太子,还是一个男人,有亟待宣泄的欲/望。

        霍月的目光变得深了,曲调哀婉,宗随泱好似并未察觉,指尖随着曲调敲着扶手,眼前却出现裴溪亭幽怨的目光,真时锥心,假也刺人,不知是什么东西捏成的人,这般折磨人。

        一曲罢,屋子里安静下来,霍月站在原地收敛形容,没有说话。直到楼下鼓声一震,宗随泱才回过神来,说:“悲戚有余,决绝不足。”

        霍月笑了笑,柔声说:“爷是会听曲的人,听多了仙曲妙音,奴这点微末技艺,让爷笑话了。”

        “你怎知我听得多了?”宗随泱说。

        “爷气度非凡,必定不是寻常来客,自然眼高于顶。”霍月说。

        宗随泱说:“我家侍卫平日里最爱听曲,但凡是能成曲的,他都能称赞一声,算不得眼光高,你让他说说,你唱得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