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伯的话字字句句敲击在方玉竹心头,她从未听闻这般言论,在她看来,是非分明,晚辈理应尊敬长辈。然而在蒋老伯这里,一切规矩皆可抛,即便此人逆天而行,仍是疼爱有加。

        “呸,老子用不着你求情!”大胡子不屑地瞪了蒋老伯一眼,转向方玉竹恶狠狠道,“有种你就弄死我,不然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玉竹并未在意此等威胁,淡淡说道:“回去问问郭荣,认不认识阳北村方家。还有,我最厌恶别人在我面前称爷,今日只是废了你的手腕,找郎中还能接上;下次若再出言不逊,就不是一条胳膊能解决的事了。”

        方玉竹话语间透出一股凛冽杀气,令大胡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寻常人身上所无的气息。

        大胡子强忍疼痛,结巴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同村之人。”方玉竹无意回答这无意义的问题,转头问蒋老伯,“老伯,你家真有奶牛要卖吗?”

        蒋老伯一愣,有些尴尬地说:“我不过随口一提,这奶牛原是留给宝柱娶媳妇用的。”

        被唤作宝柱的大胡子抱着伤臂,眼中带着一丝恐惧,听爹如此说,连忙道:“你快卖给她吧,赶紧把她打发走……我去镇上看郎中。”

        说完,不顾爹反应,落荒而逃。

        方玉竹望着张宝柱远去的身影,无奈摇头,又看向蒋老伯,只见其望向儿子的眼神温柔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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