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坎特斯忽然不安地皱了皱眉头,他低低哼了一声,很轻很轻,却让一直望着他的兰瑟死死咬住了舌尖,一下都不敢呼吸,他害怕惊醒坎特斯。
在兰瑟颤抖的注视下,坎特斯抱紧了他,安抚的信息素瞬间笼罩极度不安的兰瑟,梦语低沉:“别怕,我不走,我在这,别怕。”
身上仿佛压了一块吸满水的海绵,无法呼吸,无法挣扎,无法摆脱,直到强有力地信息素温柔地将他包裹,除去他所有的束缚,托着他重见天光。
在颤抖的白光中,兰瑟紧闭双目,死死仰起头,鼻腔中控制不住地发出颤抖绵长的闷哼,泪水顺着眼角落入鬓间,仿佛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断裂,脑中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画面,都是坎特斯和他的点点滴滴。
怎么能这么温柔?
濒死的痛苦再一次席卷了他,失血过多的冰冷将他淹没,冰冷如同潮水浸入他的皮肉,浸透他的骨髓,他的灵魂越发轻飘。
“你竟然杀了坎特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他对你那么好,我就应该早点杀了你!死的应该是你,应该是你啊!”
“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你为什么还活着,去死去死去死!我要划烂你的脸,割掉你的舌头,剖开你的肚子,砍断你的手脚,这样坎特斯就认不出你了,这样他就不会再被你蛊惑,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啊!”
垂死的亚雌不知哪来的力气扑倒了金发雄虫,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颈,颈动脉中的血液呈喷射状,溅起老高。痛苦的哀嚎越发虚弱,重归于寂静的牢房中留下了两具冰冷的尸体,伴随着不为人知的真相尽数消失在生命的长河中。
“兰瑟,兰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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