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龙明白,自己如果再不做决定,益州军马上就要手足相残,只能白白便宜了董卓。贾龙稍作思索,收泪沉声道“少主,贾龙决无反心,天地可表,但主公与少主既然误会,贾龙也无颜再呆在军中,但贾龙也不能冤死,只是带无当飞军离开剑阁,用时间来证明贾龙的清白。”贾龙是这么考虑的,自己如果坚持要留在剑阁,不但性命难保,剑阁也将形成内讧,敌人只管过来接收就行了。看眼下的局势,剑阁是很难保住了,不如带无当飞军离,保留最后一丝力量,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言罢,贾龙又吩咐张任道“任儿,只要少主让我们平安出关,你就不要伤害他。”张任点头答应,刘循更是高兴,连连答应道“好,好,既然老将军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就请到我祖父面前辩解。你们听着,不许伤害老将军等人。”刘循又在心里补充一句,免得他们先伤害我。

        当下,张任举剑架住刘循,与贾龙等人在益州军的虎视耽耽中缓缓退出大堂,又召集所有无当飞军,往南面退出剑阁,当所有无当飞军都撤出剑阁之后,贾龙、李权与张任三人才最后退出,在关门前,贾龙叹气道“任儿,放开少主吧,我们走。”

        “不。”张任摇头道“师傅,我不能走,一是我要拖住他们,否则他们肯定会追击你们;二来我再走了,我们师徒的不白之冤就永远不能清洗,我要留下来,去成都到主公面前辩解。”

        “胡闹!”贾龙斥道“你如果留下了,他们能放过你?能给你到成都的机会?跟为师走吧,我们的冤屈,等以后再说。”

        “不。”张任流泪道“师傅,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听你的,今天请你听徒儿一次,你们先走吧,我拖住他们,你们才有撤离的时间,如果我们师徒还能活着相见,徒儿再向你叩头谢罪。”

        寒风如刀,剑阁的夜空中又飘飘下鹅毛大雪,将贾龙与张任师徒染成两个雪人,在张任的再三催促下,贾龙才与李权洒泪而走,临行时,贾龙剑指刘循道“少主,贾龙再叫你一声少主,如果你伤害我徒儿性命,贾龙那怕终此性命,也要取你人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循平时张狂的表情不见了,满嘴的甜言蜜语,“老将军放心,我一定把张将军送到成都,到我祖父面前洗刷清白。”

        贾龙等人走后,过了近两个时辰,张任见益州军再没有追上善于山地行军的无当飞军的机会,这才抛剑拜道“少主,得罪了。”

        那刘循理理衣衫,又换回以前那种风度翩翩且飞扬跋扈的模样,忽然一拳打在张任小腹,顿时将张任打蹲下去,“竟敢挟持本少主,来人啊,押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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