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珍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忽然察觉眼前的情况不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帅帐内有一股无形的杀气萦绕,而杀气所指的对象,正是刚入帐的自己。

        沉默良久,坐在主位后的顾青忽然道:“你就是田珍?”

        田珍垂头道:“是。”

        随即田珍又道:“末将田珍,早在数月前便闻知新任的安西节度副使顾侯爷是个了不得的国朝名臣,既有子建元亮之诗才,亦有卫霍之帅才,末将神仰久矣,恨未识荆,今日……”

        顾青摆摆手,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马屁:“行了,问你什么答什么,不需要吹捧。”

        说着顾青指了指亲卫队列背后默不出声的李嗣业,道:“你认识他吗?”

        田珍扭头望去,不由大惊失色:“李嗣业!你,你……”

        李嗣业叹了口气,垂头看着面前的桌案,却理都没理他。

        顾青冷冷道:“问你一件事,你与李嗣业同为疏勒镇武官,为何对他屡次构陷加害?你向边监军所举李嗣业不法事多桩,有哪件事查有实据?”

        田珍快崩溃了,自信满满地从疏勒镇启程,一路上都在打着飞黄腾达的算盘,没想到入了侯爷帅帐却是一副审讯的架势,所谓腾达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美梦,实际上他被召来龟兹城是受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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