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地指着李嗣业,田珍神情狰狞地道:“你……是你在侯爷面前构陷于我吗?你这个小人,背地里告黑状,我必不与你干休!”

        顾青叹了口气,道:“韩介,掌嘴十记。”

        韩介上前,揪住田珍胸前的护心镜,左右开弓扇了田珍十记耳光,清脆的肉击声和田珍的惨叫声在帅帐内悠悠回荡。

        韩介扇完后默默后退。

        顾青盯着脸颊肿起的田珍,冷冷道:“田珍,我最后再说一次,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果你仍漠视我的问题,下一次就是十记军棍。听懂了吗?”

        田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面朝顾青涕泪横流,含糊不清地道:“是,末将听懂了,末将知罪。”

        顾青嗯了一声,道:“我问你,你所举李嗣业不法事多桩,哪件事查有实据?拿出证据来,但凡有一件是真的,今日我便不追究你。”

        田珍身躯瑟瑟发抖,伏地颤声道:“末将知罪,末将举李嗣业多次,虽无证据,终归是有来由的,再说,边监军亦认同末将所举之事,末将每次揭举,边监军都严厉斥责了李嗣业。”

        顾青笑了:“我特么来翻译翻译你这番胡说八道,你的意思是,揭举李嗣业的所谓不法事,虽然没有证据,但终归是‘莫须有’,对吧?而最后你还拿边令诚来压我,呵呵,田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威胁一军主帅,上阵杀敌为何不见你有如此大的勇气?”

        一番不带喜怒情绪的话听在田珍耳中,却不啻惊雷霹雳。

        顾青的语调没有起伏,但田珍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机,尽管有些不敢置信,但田珍还是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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