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说话的时候,不断看着刘赫的表情,见他眉头深锁,却也没有什么怒色,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自己行商大半辈子了,对商人地位之地,感触极深,虽说刘赫表现出来对商旅之事颇为重视,而且和自己又是亲家,但是自己这么做,已经算是干涉政务了,如果换做一个寻常的陌生的官员,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将自己问罪了。

        说完之后,张定有些忐忑地看着刘赫。

        刘赫倒没有想那么多,对于张定所说的情况,他倒也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事务繁杂,一时没有放在心上而已,如今他这么一提,刘赫也正好顺便把此事给议定了。

        “伯父所言甚是,倒是小侄疏忽了,还要多谢伯父提醒才是。”

        张定受宠若惊,连道不敢当。

        这时,旁边的詹廉倒是第一个开口了。

        “回主公,世平先生所说,属下深有同感。属下这两年,走遍雁门等六郡的大多数县城与郊野,雁门南部各县官道,尚属完整,定襄郡诸县官道虽有破损,然胡人占领时间不长,更因其草场不多之故,所以胡人来往较少,因此官道受损也不大。不过从雁门郡平城县开始,至阴馆县,再到云中、五原、朔方和

        上郡,其官道就已经十分残破,几不可见。虽说眼下只对商旅往来有所影响,不过日后运送粮草、战马、牛羊,以及各种物资、赋税,也必会因此受阻,确需早做打算。”

        修路这件事,刘赫其实一直有在琢磨。

        自己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华夏人,对于修桥修路这种事,放眼全世界,几乎没有哪个国家民族做得比那个时期的华夏更好更快了,刘赫在那个年代耳濡目染,当然也深知“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只是一直受限于地盘、财力、精力等缘故,所以从未付诸行动。

        “修路铺桥,皆非一日之功,如今既然发现,自当早日解决。只是从平城县开始,云中、五原、朔方、上郡,共有县城三十余座,要全部修建官道,一来耗资巨大,二来工程繁重,迁延日久,不如先选取几座重要城池,将其连通,日后以此为中心,逐渐散出,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张定当然不会有意见,钱理想了想,开口补充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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