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柜到浴室,短短几步路,季岫却仿佛走在悬崖边的钢丝绳上。

        等进了浴室关上门,她才发现自己背上都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而抓着衣物的手指也因为刚才太过僵硬,舒展开来后都有些酸痛。

        不过现在却并不是去在意这些的时候。

        季岫躲在门角仔细听了一下外面动静,确认池蔚确实没有走过来后这才换了衣物。

        等她重新从浴室出来,池蔚淡淡打量了她几眼,便用眼神示意她去床上。

        季岫只当她又要换着法子折辱自己,虽然不甘但在没法硬碰硬的时候,只能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咬着牙爬到床上。

        池蔚在她上去后,自下面柜子里不知又拿出了什么东西,紧跟着也爬上了床。

        季岫听到池蔚上来,手便不由自主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再如何自我宽慰,为人鱼肉的滋味也并不好受。秋后问斩的囚徒尚且知道自己的刑期与死法,她却连池蔚究竟会换什么新花样折腾自己也无法预料。

        而池蔚上来后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季岫双腿曲起在胸前,身体半蜷缩在床边角落里,一手无力地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无意识地抓着床单。

        原本便白着一张脸看上去瘦弱可怜的人儿,此时就像寒风呼啸的西北荒漠里的一枝细杨,枯桠残叶俱已无踪无影,就连唯一的枝干都即将埋没在风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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