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没再理池蔚的反应,用手撑着内侧的墙壁慢慢爬了起来,摸摸索索扶着栏杆下到床下,在衣柜里翻找了一阵,拿齐东西后便进了洗手间。
听到洗手间的门被关紧上了锁,池蔚这才放下帘子低低叹了口气。室内重归幽寂,所有神容也都隐于夜色中……
当季岫从洗手间打理好一切出来时,池蔚也已经下了床,正守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
见她出来时步子有些浮,人看上去也极虚弱的模样,池蔚便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扶她,道:“先忍着些,你胃不好不能让你吃止痛药。”
季岫疼得眉毛都拧在一起了,在听到池蔚这句话时嘴角却还是不由勾起了一个冷冽的弧度,她明白池蔚话里的潜在含义,可这又何其可笑。
池蔚如今是想表达不忍见她疼痛的意思了,可她真正的痛苦难道不都是拜池蔚所赐么。
疼痛或许难熬,可她早已习惯一个人去忍受这一切,即便池蔚要给她药物缓解疼痛,她也断不会接受,对于她而言麻痹自己的痛觉就是在另一种程度上向池蔚屈服。
季岫冷着眼默不作声,她虽疼得厉害,脊背却依旧直直挺着,那是一种无声而又执拗无比的反抗,池蔚明白,所以她也没有再多言,脸上也没有不豫之色。
其实抛开其它不论,池蔚骨子里应该是一个温和的人。当然若一定要追究这份温和的真实性,那么起码她也是一个端沉的能装出温和表象的人。
而不管从这两点的哪一点上来说,起码这对季岫而言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事情,她可能永远不是池蔚的对手,永远摆脱不了对方,但起码有一点,池蔚并非阴沉残虐的人,有时候平平安安性命无虞,便已经是希望。
当然眼下的季岫是想不到这些的,她还太年轻,虽然过去或许有种种波折,但仍有很多很多的事情她是不曾经历过的,所以她很容易在一些事情上想得太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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