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偷瞧了一眼值班室,里面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季岫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刚才是被池蔚扶着出门的,池蔚却并没有搀她胳膊或者揽她的肩,而是把手轻托在她腰上,姿势相当暧昧,季岫这一路都在提心吊胆生怕路上遇着个什么人,她并不想被人瞧出与池蔚之间的不对劲。

        清晨路上无人,远处青山还罩着一层淡紫色雾霭。医务室大楼的门是开着的,里面却同样空无一人。

        季岫直到这时才觉出不对,心下打突,直觉不妙。可惜池蔚一直扶着她没有松手的意思,她即便想逃也逃不了。

        走进去,整栋楼都安静极了,走廊上似乎还弥着一层夜里的雾气,天花板上的吊灯没有打开,只有窗外的几抹如丝似絮的晨光打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了两人倒悬的身影。

        池蔚带着季岫穿过大厅,来到一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

        推开门,屋子里的灯倒是开着的,房间中央放了一张床,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雪白的颜色在灯光下亮得刺目。

        床的一头立着一盏落地灯模样的仪器,导线与一台边柜大小的设备相连,另一头的那架机器则拖了好几根长长的管线,表盘上荧荧亮着红色和绿色的小灯。床边的架子上则整齐放着许多小物件,有些是药膏,另一些季岫却瞧不出是什么。

        她正要凝目看个究竟,池蔚已将她扶到床边,道:“躺下。”

        季岫脚步一顿,面上浮出些紧张和犹豫,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医生呢?”

        “没有医生。”

        季岫闻言,哪还敢真的躺下,她人虽站着没有轻举妄动,腿却不着痕迹地往前倾了倾不欲碰到床沿,她已经在考虑此刻夺门而出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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