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池蔚是有些迷茫的,对待猎物她觉得到这一步应该是差不多了,可实际却又觉得不够。
她不知道这个不够是什么。
她只能在一个又一个夜晚,像做一场精密的实验一样,一丝不苟地查验着自己捕获的猎物。
她不热衷于去更进一步,所以她的目光冷淡自持,就像一把刻度精准无比的尺子,冰冷地度量着手底猎物。
那其实是一具除瘦削之外毫无特色的身体,没有多少玲珑起伏,像一幅只初初勾了几笔枯墨的山水图,乏淡无味,无甚可赏摹。
但那具身体的反应——那有些羸弱的骨架,在她那有如实质的打量下青涩地颤动着,就像风过箫管,带起了水落清月之音,又似雁徊寒塘,声声凄切乱了芦影。
那是一幅比山水更美的画,让她的目光不由流连其上。
而在欣赏这种反应之余池蔚又很好奇。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体构造,不过是看几眼而已,可是季岫的反应却是那样剧烈,仿佛她做了更过分的事一样。
她有些好笑,她的小白兔大概不知道,她的这种反应才会勾起她的恶趣味,想要对她做得更过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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