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谁流泪的面庞似她那般静郁,不是丁香凝怨,亦非寒兰泣露,只是老屋残墙下立着的一尾芭蕉。
方开不久的花朵被不知哪夜的雨打落,花瓣萎靡颜色腐烂在泥土里,唯有那碎开了口子的叶子静静立着。
烟熏的老墙早已看不出昔日的白色,破碎的瓦片凌乱四散,那抹绿色却就那样静静立在风雨里,立在残垣断壁中。
若有一位多情的画家愿意为它架一幅木框,那便是江南最忧郁惆怅的美景,会有诗人为它赋歌,会有游子为它驻足,但它始终只是那一抹安静的绿色,在某个秋日伴着一场秋雨便悄无声息地没了……
如今的季岫亦是如此。
她的灵魂似乎已经从眼睛里飞了出去,那双流泪的眸子像是属于另一个置身事外的陌生人。
池蔚望着这一幕只抿了抿唇,那汪幽潭一般的眸中风平浪静,她并没有动容。
不过她走近了两步。
然后便极快地出手,一把抓住季岫垂在床边的手腕,巧劲一带,便将毫无防备的季岫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扯了下来。
接着另一只手便就着季岫的坠势拦腰一抱,轻巧地一个转身腾挪便借力将人抵在了衣柜的门上。
她的动作迅疾而又突然,却并不算粗暴,借力卸力都很巧妙并没有让季岫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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