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缓慢而又安静,时间也仿佛跟着慢慢沉淀了下来停止了流淌,室内的白炽灯灯光一如既往地明亮,此时此地的气氛却像披了一层柔和而又朦胧的月光,教人很难再想起她与池蔚之间如今那种诡异的关系。
池蔚似也若有所感,却只轻轻抬眸,眼角余光或曾轻轻扫过拂过她肩头的那只手,又或者眼神根本未落向任何一处。而她的肩背则依旧端雅地倚在椅背上,似乎正漫不经心地享受着季岫的服务。
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季岫便也继续保持安静。
将池蔚的头发梳理过后,她这才拿起了池蔚一开始递给她的吹风机。
其实仔细说来,她还从未帮池蔚吹过头发,可是她的动作却又像是早已做了无数次般娴熟。
其实曾经在池蔚帮她吹过头发后她也是渴望着回报给池蔚的。但她又总是那样涩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常常临到开口时便又束手束脚起来,不知该怎么把话说出口。
那时,她的性格是那样敏感羞涩,明明是那样期待去做某一件事情却又害怕着因为那是一件格外不值一提的小事而被别人笑话是小题大做然后拒绝。
其实,她是知道的,过去的那个人是那样温和而又包容,她是不会真的笑话和拒绝自己的,可是她就是不敢开口。
她害怕将自己那份过于在意对方想要回报的心情暴露出来,那时的她还不知道对方是只对她一人如此好还是对所有人都好,她还从未经历过女生之间真正的友情,但她知道有时候过于郑重的回报只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因为别人说不定只是举手之劳,而你却非要以救命之恩相待,那岂不是逼着对方承诺以后还要对你舍命想救,如此不过徒增尴尬而已。
所以她从来都不曾开口,也幸好她没有开口。否则落在别人眼里,当时那般郑重其事的她也只是一个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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