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纳兰的张罗下,开怀畅饮,兴致盎然。
骆霜晨担忧的是何时能把魏长风和常顺接走,他不时地看着衣袋中的怀表,这个细节被陈骢看在眼里。
眼看着桌上的花雕酒已喝光了四坛,众人还是意犹未尽。
陈骢在纳兰和骆霜晨的“围攻”下,酒意阑珊,舌头有点大,但神志还是较为醒的,他知道,有他在这盯着,纵使郞鹤兰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及时把人接走,何况门口还有一大帮手下呢,况且,他看到平日里清高孤傲的卢世堃如此热情地对待骆霜晨,再想想罗维显被他得罪个透,再想想自己尴尬的身世和张景惠的嘴脸,他心中妒意如火一样,故此,他情知是纳兰他们在灌他酒,但他也知道纳兰在满洲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平时他是没有机会和他并肩坐在一起,更不需说他还曾得罪了卢世堃,处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当中,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能再树敌了,否则自己会被这些人给践踏而死,他唯有一步一步向上爬,出人投地,才能证明自己,唯有顺着日本人一条道走下去,才有出头之日,想到这些,他的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喝着喝着他就有点迷糊了,这花雕酒是绍酒中的一种,最是喜好后反劲儿。
卢世堃在酒桌上,时不时地拉起了骆霜晨的手,“寒生啊,你真是好样的,我的心中有太多话要和你说啊,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总有衰老无为的时候,你用你的行动和为人证明
了你自己,得空你还要去我那里,我有太多的心里话要和你说啊,此地此时更不是咱二人畅叙情谊的时候。”
“我知道的,卢会长,寒生何德何能让你这样怜爱?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做多少都是应该的。我看三哥有点喝多了,要不咱就让三哥或罗厅长休杯吧,改日再聚,您的身体还需要静养,本来我答应颂绵的不让您多喝酒的,可我和三哥都没有控制住,一会儿我要亲自送您回去,要不我真的要挨说了。”
罗维显更是高兴的有点过了头,“不行,您们翁婿二人小声说什么体己话啊?你二人还得出一人陪我再来三杯。”
“厅长兄长,我是个直爽人,您最够朋友,最够哥们……”
骆霜晨正要继续向罗维显敬酒的时候,酒楼伙计麻五笑着进到屋里来。
“各位爷,麻五才把施粥的事忙活完,我们老板让后厨给大家做一甑醒酒汤,还有一甑手擀面,请各位爷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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