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明晃的灯光闪得他微微眯起了眼,头一偏,侧脸埋入了傅臣炀的颈窝之中。刺眼的灯光被男人挡住,苏淮年满意地哼唧了声。

        跟一只餍足的猫一样,傅臣炀轻笑了声,转而就感受到了少年喷洒在他颈间的灼热气息。

        “……”

        傅臣炀把他的脑袋从自己颈窝中挖出来,让他靠着肩膀,“你还能走吗?”

        “我腿又没断!”

        人是醉了没错,但脾性还是这么大,傅臣炀盲猜苏淮年把他的问题曲解成“你瘸了吗”。

        傅臣炀不和醉鬼计较,既然他说能走,那就放弃了打横抱起他的打算。其实他的肌肉都已经传达到大脑发出的蹲下去一点的指令了。

        喝醉酒的苏淮年浑身发软,手脚都跟软绵绵的面条一样不听使唤,他的大半体重都压在傅臣炀身上,算不上太吃力,但两个人相贴久了,对方身上的体温就透过厚实的衣服传递过来,灼得皮肤发烫。

        重点是苏淮年下了车后就各种不老实,他醉酒后又话痨又爱动,脑袋搭在傅臣炀肩上没多久就再次往他的颈窝里蹭。

        蹭得傅臣炀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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