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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候,路上出现了一只死羊。这是只草原上常见的黄羊,浑身是血,显然不是病死或者冻死的。若是被野兽咬死,必定会被拖走吃掉。若是被人猎杀,这缺衣少食的季节也断无丢弃的道理。更奇怪的是,黄羊不大,在积雪掩盖下依然散发出异常浓重的血腥气。

        杨黛勒住坐骑,下马观看了良久,然后对方岩示意放慢行军速度。一路上杨黛从不干涉行军,只是在马背上不言不动,她突然的举动让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路上的动物尸体渐渐多了起来,无一例外都散发出浓重的血腥气。终于,众人远远看见前方土丘上竖着一根三丈多高的木头柱子,柱顶挂

        尾,说明战斗力很强。”史老七双眼直视方岩。

        “你的意思是?”方岩恍然大悟,这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王君廓!”史老七斩钉截铁。

        “直接杀光便是,何苦用突厥人的手段遮遮掩掩?他到底要做什么”方岩还是没有想明白其中关键,王君廓费这么大劲似乎没有必要。

        史老七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王君廓来定北本就疑点重重,堂堂右武卫大将军居然如此鬼鬼祟祟,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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