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娘子听了听,欣然道,“看来船工的禁忌对九哥果真没用,奴家听着那些雷声也仿佛远一些了。”

        赵构拍拍床面说,“你上来吧,闹了半宿,我们须得养些精神了,只要船不走丢,你我便有老本,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吴芍药先去合严了舱门,这才回到床边来,她看到赵构已经除去了外袍躺下,身上拿一条锦被盖着,锦被只有一条。

        赵构看着她吞吞吐吐地解了外衫,外裙,也不急着上来,还站在床边问,“陛下,你真的不信那些忌讳吗?奴家好像也听说过船家的禁忌。”

        “娘子同朕心无间隔,娘子的心便是朕的心,朕又怎会忌讳娘子。”

        吴芍药的心头瞬间热浪汹涌,再无顾虑,她跃上床去,掀起锦被来,将身子投入其中,并大胆的靠紧皇帝,与他隔着衬衣相拥,且柔声问道:

        “九哥,你能睡的着吗?还是在想什么人?”

        “朕此刻还能想什么人,”赵构一点睡意都没有,耷拉着眼皮看她,妮子美目含嗔,被他看得颊染红晕,乌黑的睫毛垂下去,只将气息呼拂于他的耳际,像是三月的风。

        “此刻朕什么人都想不清晰呢,因为朕此时只能不由自主地想看娘子。”

        别的什么女人都天南地北,有些遥远了,而且她们于赵构来说恍如隔世,充其量赵构对她们仅存着一半的认知,对他来说,真正真实的人只有吴芍药。

        “九哥你是在拣奴家爱听的讲呢,别的人我不提,只说潘姐姐,她离开我们也没多久,九哥怎说不清晰。”

        她说的潘姐姐,就是潘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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