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炎二年的年尾,也就是杜公美掘开黄河口子抵挡金兵的那个月,贤妃才与元祐太后追随着赵构到了临安。

        去年八月立足未稳,为了躲避金兵,贤妃又随着元祐太后远涉洪州避祸,而那一刻,赵构和吴芍药正同能够收拢起来的、张伯英的部从转战在明州一带。

        危难之秋,皇帝怎么也得同能战之部在一起。

        而太后和贤妃两个女人一不能打,二不能跑,远离皇帝和大军也就是远离了金人的搜山检海行动,她们同吴芍药是不一样的。

        细想一想,到此时潘贤妃与赵构已经两地分隔长达八个月了。

        这个女人曾为赵构生下过一个儿子,也曾被立为过太子,赵构想象不到,一个丧子的年轻女子是如何捱过这八个月的。

        赵构躺在床上,胸中怀着油然而起的眷恋之心,想着潘贤妃。

        怎奈潘贤妃留给赵构的这层薄薄的印象,总被他的前身在逃跑中时时刻刻的担忧、惊扰和疲惫感冲淡着,扰乱着,一点都清晰不起来。

        潘贤妃呈现在赵构眼前的,就是一个柔弱和悲伤的标致女子罢了。

        看来赵构的前身,在这段风雨飘摇的日子里,脑海里也没给这位贤妃留啥位置——想都没想过几次。

        赵构说,“你倒说说看,在你心幕中,贤妃是什么样的人?”

        吴芍药嗔道,“奴家那时连才人都不是,哪有资格品评潘姐姐,见面时也不便直视呀!若是事先知道九哥今日要问我,我那时便敢好好琢磨琢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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