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暗乐,吴芍药随他和大军逃到越州时才晋封的才人,她不知道,此时和她同衾而卧的赵构也换人了,也想从她这里问贤妃的印象。
不能再跟吴芍药纠缠贤妃了,赵构想了想说,“贤妃是个不错的女子,但此刻朕的身边还有一位更不错的!”
吴芍药害羞了,微微搡了一下身边人,掩饰道,“九哥薄情,人不在身边时便不肯想一想……奴家担心,万一哪天奴家不得不离开陛下几日,陛下又要将这番话对别人说了!”
赵构扭身搂紧她道,“不会的,在朕心中娘子你与任何人都不同,朕又怎会叫你离开我半步呢。”
对方又涩声问道,“九哥,还有谁可以称你九哥?”
“多了去了。”
“有多少?都有谁呢?”
“朕的爹爹、母后、宗族里的兄弟、姊妹,还有,关系贴近些的驸马也可以这么称呼朕,数一数怎么都有半百了,可他们都在韩州,至少也在黄河以北。”
吴芍药还想问,在韩州的人还有一个呢你为何故意不提?邢秉懿背地里称你什么?不过她这会儿不打算深问了,这个动荡不安的夜晚应该是属于吴芍药和九哥的。
身下的木床依旧摇晃不止,很容易使人产生随波逐流的想法,而吴芍药感觉,象她和九哥这样的同床漂流,和这样的绵绵细语,或许好些女子终其一生,都碰不到。
时光和人生的境遇,难道不就是这样摇摇晃晃的吗?无休无止,又难以控制,绝非人力能左右,但是今晚,只要她躺在这个人的身旁,内心便踏实。
她没什么阅历,从不自欺,更不会自我安慰,她知道韩州之行注定有诸多料想不到的状况出现,但九哥渐起的匀静鼾声真的给了她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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