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身往外走的时候,邢秉懿说,“妹妹,你能不能给我打一盆清水来?”

        很快水就送来了,还有皂角粉和干净的手巾。

        田春罗低声而紧张的道,“邢姐姐你疯了,居然像家里,在这里不怕招狼!”

        邢秉懿不听她的警告,仔细地把脸洗了。

        田春罗端详着说,“这几年姐姐欠了不少的胭脂,可是一点点皂角粉好像就补回来了,往常我怎么尽看你灰头土脸,愁眉苦脸。”

        邢秉懿逗她道,“反正到淮河也没有几天了,我是高兴的,不如你也洗洗。”

        田春罗说,“可是没有水了,我也能再要一盆?”

        还没等邢秉懿说话,那个女子立刻推门进来,把旧水端走又打了一盆新的来,把田春罗都惊呆住了!

        这是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到了婆家了?

        舱外又是一阵马嘶,人声杂乱,可惜船已经调了头,从这间舱室的窗中看不到岸上,两人听着底下的飞庐中传来许多的脚步声。

        一定又有人到了。

        给她们打水的那个女子原来是王队长,两名一起端着饭菜进来的女兵就是这么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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