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套的桌凳就没那么多了,这些人在甲板上席地而坐的也有,聚集在各自舱室中的也有,秩序同上两层舱也没法儿比。
海鲜是管够的,剥起来也不必斯文,吃的也疯狂。
碗那么大的海蟹除了身子和两只大钳子,另外的细腿掰下来往旁边一丢就不要了,吃着太费事,蟹钳就拿刀背在案子上砸,没筷子,什么都是下手。
这里酒也管够,张宪抱着大斧子在庐室转了一圈儿,怀疑五艘大船上的酒全都集中到这一层舱上来了。
也没酒杯,只有碗,有的就直接捧上坛子喝,一只只油腻腻沾着蟹油、虾肉、蚶汁的手就去抓碗。
喝完了再擦嘴巴,再去剥肉之时再往身上擦一擦。
张宪此时身份更俗气平凡,别人看他也许就是个新郎官儿认得的小校,新郎官儿急着去爵室会新娘子,慌的随手将大斧子扔给了他。
庐室上这些人只有从那杆大斧子上才认的他是谁,也不防着张宪,留意到他走过来时对他还很客气。
连他们自己的刀枪都不怎么精心,摘下来就往舷边一靠。
怎么也不像要趁着喜宴举大事的样子,张宪心说难道陛下这次居然猜错了?吴乞买根本没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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