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枪被他从扶手和两三个人身后狭窄的缝隙里拖了出来,在脚下的舱板上划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整整两桌子的人都愣了,不知该怎么做,反正枪到了人家手里了。
他们确实是看住这杆枪的,布防也很严密,但这可不是缴械,任务可以意会不可以言传,现在枪让人抽走了,却没人给他们下达应急的指令——接下来我们这两桌人是顾面子、还是撕面子?
有权给他们下达命令的人也愣着神儿呢。
一方面马夫和白桦的酒官司还没完,高宠酒是喝了不少,但思路好像还没乱到可以放心的地步,此时马夫还红着眼睛、计较白桦的酒比他浅了少半拇指。
一方面岳云进来以后一伸杵就拨倒了沉重的铁枪、接住它再拽出来也就是瞬间的事,没等反应过来,枪已拖到高宠身后了。
两桌子人往这儿一坐早估算过,他们一个人要拿这杆大铁枪都费劲!
可这小子走过来一拨就将它拨倒了,一只手抓着两只杵,一只手接住枪拖着便走,脚底下居然一点吃力的样子都没有。
其实才拖这么几步路,腕子酸了,岳云对高宠道,“你快去,张宪叫你呢。”
高宠坐着未动,但总算听到他的话了,接了枪随手将它搭到大腿上,接着打他的酒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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