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将手拢在高宠的耳朵边,再道,“该喂马了!”
高宠这才垂着眼皮,瞄了一眼岳云手里的两支铁杵,嘴里结巴着冲白桦说道,“好,好吧,我该喂马了,回来再再和你算这个帐!”
说罢,拄着铁枪摇晃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嘴里还打着酒嗝儿。
有人道,“高队长慢走!”
高宠走的够慢了,身躯也沉重,铁枪每点一下舱板便颤悠一下,总算走着弧线儿挪到了通往庐室的梯子口,偏偏那杆大铁枪横过来、竖过去,每一次都卡在那里。
酒席上发出两声笑来。
岳云看着高宠一步步的从梯子上蹭下去,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得不佩服张宪,高宠的处境被张宪猜准了。
娄室生着病也是病军神,在大金国一招儿干倒娄室的人还从来没有过,不然凭着他一个快五十岁的人,又怎能领着陕州近二十万人马接连奏捷。
高宠的实力早就让人给盯上了。
他往爵室上去没陛下的命令,回庐室去更不能够,接着再喝下去,每拖延一时都愈加于已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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