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德公放了手端端正正的落座,嘴角儿微微的撇着从眼角缝儿里斜看了口瞪口呆的耶律啊国一下,鼻子里轻哼了一声。

        老夫蛮力是不如你,但你女儿却很乐意追随我儿子,这不又给老夫倒酒来了。

        余瓦燕捧了酒坛,先仔细的给赵佶满上,酒水先如细线注入酒杯,最后才断续着滴到圆满。

        赵佶一点都不诧异,挑着耶律啊国那边的眉毛,笑眯眯的看他,很气人的说了声“多谢”——你养了个好女儿。

        耶律啊国如果没有余丽燕,他也不敢这么做,怎么说女儿也曾是二王妃,完颜宗望虽然死了,但女儿还能倚靠的住,这不马上又大婚了,和四太子的亲信有了联系。

        谁说他在兔儿窝羁绊了半月便被吴乞买拉出来,不是借了女儿的光?

        但女儿你今天做的就不大对了,两张桌子离的这么近,难道你看不出今晚爹和昏德公不和睦?怎么还先给他倒酒,然后才给你亲爹倒?

        让你爹面子往哪儿摆……倒酒也不给我好好倒,都洒出来了,你看看你看看我正说着你呢——坛子里的酒被余丽燕猛的一下子倾入耶律啊国的酒杯,立刻呈一道扇子面扬出来。

        耶律啊国坐的端端正正,灰布袍的前襟还特别在腿上拉平展了,事发突然,酒都泼到袍子上,立刻湿了一大片,桌子上洒的也都是酒,杯子里却只余着一点点。

        耶律啊国没敢动,看着余丽燕重重的将坛子放在桌儿上,一扭身回去了。

        昏德公举杯,低低的对耶律啊国道,“耶律兄你掐我辱我,我都不计较,但今晚是你女儿的大喜之日,你不宜再生事端,来来来老夫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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