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说,“我会想,秦会之是以什么身份逃出来的呢?我们在这里深究其出逃的过程合不合理,最终还是要判断他出逃前是什么身份,因为不同身份的人,出逃的难度是不一样的。”
任何地方对重犯的看管都很严格,吴芍药说,“首先,一个左司谏没资格是重犯吧,另外他没说有人给他做了内应,他就是靠着杀死看守才跑出来的。”
赵构说,“任何地方对一般犯人的看管就要松一些了,可以好多人集中在一起,这样他杀死看守倒有可能,但有了出逃的机会,别的人怎么不借机一起跑呢?”
事情按着赵构提供的视线去看,果然出现了矛盾,吴芍药说,“也许他和王氏住的是一座独门的小院子呢。”
赵构说,“就像太上和大哥在韩州住过的那种小院子吗?”
吴芍药脑袋里转了转说,“没人肯给个一般的犯人安排单独的小院子,除非他不是重犯便是客人,这就差不多了。”
赵构说,“宋室被羁押在偏远蛮荒的韩州,是重犯身份,在没有外来援救的情形之下,太上身边即便有大哥三哥五哥等数位兄弟,要想逃走也难过登天。”
吴芍药说,“吴乞买在临安虽是闹市,又有个王柒相助,但盯着他的人太多了,因为他也是重犯,这么说……我就觉着他们更像是金国的客人。”
赵构说,“客人还需要杀死看守吗?”
无论秦会之是重犯,或是一般犯人,客人,都说不通,赵构轻轻哼了一声,说道,“他如果说金国认为他没用,拿他去夏国换匹马都没人要才放他回来的,反倒更令人可信,可他偏偏说杀死了看守,因为这样看起来才更像个心向着宋室的人,这个疑问我们不去钻牛角尖了,以后盯住他做什么就是了。”
吴芍药却引伸出去,很有兴致的说,“我们从金兀术、四王妃和王氏身份上看看这件事,金兀术一直在军中,今年四月才从黄天荡逃出去了,随后又追到辽河去阻挡我们,到此时还两个月不到金兀术又到了陕州,怎么会这么巧遇到王氏?”
康王说,“也许吧,四王妃被孤抓走了,也许四太子心里空虚,更或许人家和王氏是一对老朋友,只是慑于翎妃的淫威一直不敢放明,这才将她寄养在燕京呢。”
吴芍药道,“九哥有没有慑于什么人的淫威,而不敢放开手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