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仁正将其带到一张桌案上,“今后这里就由王主簿坐镇,”他将自己桌上的一堆竹片与木片制成的牒搬到王瑾晨桌子上,“这是印,你将其所犯罪行与供词及惩治自行编撰陈词记下即可,王主簿乃是两榜进士出身,文辞定然精湛,这个在下就不指点了。”

        程仁正又将一串钥匙递上,“此是开阁的钥匙,档案与卷宗皆藏于内阁之中,若有事便唤他们即可。”程仁正将录事们唤入内,“这些都是老人,熟悉司刑寺事务,“若有不懂的,王主簿尽管发问。”

        几个青袍上前叉手道:“下官等见过王主簿。”

        “几位客气了,今后不懂之处还要劳烦诸位提点。”

        程仁正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么子玗,我就先回去了。”

        王瑾晨望着桌案上一堆牒简,“好。”

        程仁正又朝几个录事叮咛道:“王主薄是皇太后殿下钦点,汝等自当谨守本分,勿要怠慢。”

        “喏。”

        程仁正走后几个录事端着煎茶争相上前讨好,“小人司刑录事张顺,王主簿出身琅琊王氏那样的世家,以进士之身入司刑寺实在是屈才。”

        “同是为国及为民与为己的朝廷命官,官职只有品级高低之分而无贵贱之别,贵也好贱也罢,都只在人

        心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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