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人,是,奏疏还在圣人手中呢。”王瑾晨回道。

        “朕要是记得没错,前些年龟兹落入吐蕃之手,若夺回便要与吐蕃开战,说来说去还是我朝与吐蕃之间的争斗。”女皇从座上起身,“北突厥不怕,东边相隔数千里的高句丽也不惧,以及西域诸国朕更是未曾放在眼中,但唯独吐蕃是块硬骨头,你知道为何吗?”

        王瑾晨躬身回道:“回圣人,攻与守,守要更为艰难,国朝疆域广袤,兵力分散,边境又有诸国虎视眈眈,便不可能调动大规模的军队与之对抗,而吐蕃经几代可汗励精图治已今非昔比。”

        “你从陇右回来想必也见识了西域的风景吧?”女皇背起双手再次问道,“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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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回圣人,西域不比中原,军队恐怕短时间内难以适应其环境,吐蕃位于国朝西南,地形也太过复杂,易守难攻,若要出兵,则需从长计议。”

        “能用的将领如今都垂垂老矣,出兵之事朕还要同诸位宰相商议再做打算。”

        王瑾晨抬头,叉手道:“陛下圣明。”

        “圣明?”女皇为之一笑,“朕昔日为了稳固手中的大权不惜将边军调回京畿以震人心安抚内乱,因此丢了边境疆土,一己之私可没少遭受指责与议论。”

        “事分轻重缓急,旁人不懂也没有那个能力,除了一张嘴,便也做不了什么。”王瑾晨道。

        “卿这份心,倒真是偏颇的厉害,因为朕是皇帝么?”女皇问道,“所以你也和他们一样有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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