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晨低头拱手回道:“这只是其一,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陛下是历代君王里的第一人,皇天眷命,奄有四海,为天下君。”

        女皇冷看着一片赤忱的臣子,微微颤着眉眼,“赐婚的诏书,卿就不想知道朕为何要下?”

        “臣不敢揣测圣意,也不敢问君心,是赐婚还是赐死,作为臣子,臣都绝不会抗旨。”王瑾晨回道。

        女皇微眯起双眼,旋即低头看着手中的奏疏笑道:“卿这手字比内舍人还要写得端正与秀气,不愧是书圣的后人,书道的造诣恐怕在同龄人之中无人能及吧,假以时日必是文坛上的大家,朕向来惜才,可不会折了卿这手笔墨。”

        “圣人谬赞,臣不敢当。”

        “启禀圣人,鸾台侍郎、同平章事傅游艺求见。”

        女皇走回御座缓缓坐下,“收复安西之事朕会仔细考虑的,卿无事便先回去吧。”

        “喏,臣告退。”王瑾晨从殿内倒着退出,至门口才刚转身跨出便被门外等候的紫袍瞧见拉扯到了一边。

        “傅相公。”王瑾晨拱手道。

        “今日当值的知制诰不是贤弟吧?”傅游艺瞧了一眼殿内,“圣人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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