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刺多,用做鱼脍不如炖汤来的滋补。”王瑾晨站在亭子边恭敬的回道。

        太平公主倚在栏杆上回头,“都是砧板上的肉,无非一个是生一个是熟,但无论怎么样,它都逃不开被人宰杀。”

        “想要不被人宰杀很简单。”王瑾晨拱手道,“不被抓住就行了,鱼在水中,人能奈何,但一旦有了贪欲,便会万劫不复。”

        太平公主冷眼道:“你是在教吾做人么?”

        “下官不敢。”

        “王进士来吾这里,有何贵干?”太平公主打量着王瑾晨,“连行礼都收拾好了,莫不是中途反悔想辞别离开京城?”

        “上了船,岂敢随意下之,”王瑾晨走进道:“下官是来找公主借宿的。”

        “借宿?”太平公主捂着嘴轻笑,“吾可没听过你们琅琊王氏是寒门,王进士难道穷得连酒舍都住不起了,我怎么记得宋之问之前曾说过你住在城东。”

        “公主是国朝的命妇,封爵食邑衣食无忧,自然不知道洛阳城里的房价。”

        “你少糊弄吾,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不说清,我可要唤人将你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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