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真的是来借宿的,”王瑾晨瞧了瞧无人的四周,登阶步入亭子,“公主方才所言,瑾晨斗胆猜想,在李武两家的选择上公主的心是向着李家的,今日上午文昌台左相说自己日后要做驸马,公主那封推荐信如今已是闹得朝野上下都知晓了下官是公主的人,要是公主真的下降”

        “谁说我要嫁给他!”太平公主恼怒道。

        “下官也是猜想公主定然不愿意,下官斗胆说些以下犯上的话,武承嗣此人德不配位,能力与野心相差极大,能身居高位,不过是因为棋子还有利用价值,虽会奉承与讨好,却不知进退,不出三年,他必成弃子。”

        太平公主听完后不禁笑了起来,调侃道:“你不过是一个刚及第不过一天的进士,如今也只是取得了入仕的资格连官职都没有,却敢在这里议论当朝首相,”太平公主冷下脸,“怎么说文昌左相也是殿下的亲侄儿吾的亲表哥,你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官向来惜命的,所以才只敢当着公主的面坦言。”

        “哟,王进士这水反的可真快,当初可是桀骜的不肯上吾的船呢,还是抬出了某人,才让王进士回头,”太平公主起身拂了拂袖子,“朝廷那边不是说殿下当廷给了你官么,现下巴结你送礼的人一定不少吧?”

        “是,所以不会叨扰公主太久,等吏部任命下达下官便会离开。”

        “等吏部任命?”太平公主不解。

        “授命下来之后下官就是朝廷命官,届时,就算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不轨之人也要斟酌才敢下手吧。”

        太平公主再次笑道:“原来王进士是到吾这公主宅里逃命来了?”似乎对于这种事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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