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我共事多年同僚一场的份上,你帮我告诉左相,没了我丘神勣,他便只能做圣人的棋子。”

        周兴松开手,拂了拂刚刚丘神勣摸过的衣袖,“丘将军搞错了吧,就算左相犯了什么错,他依然还是圣人的亲侄子,即便是棋子,也不可与将军您这个外人并论呢。”

        丘神勣听后身心俱颤,“你什么意思?”

        “这局,看似是那个小子设计的,实际上呢?”周兴闭起眼睛轻轻摇头,“你我侍奉圣人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笑中藏刀的李猫是怎么死的?”

        “圣人虽处神都,亲近之人只有内臣与有司,可是你忘了侯思止的官是如何来的吗,你做的这些事,圣人岂会不知?”

        “可我做这一切都是左相的提携与栽培,也是左相的授意,我是辅佐”

        “够了!”周兴扭头瞧了瞧牢房四周,“你自己行事不谨慎露了马脚还想拉左相下水吗?”

        丘神勣大愣,“什么意思?”旋即直勾勾的盯着绯袍,“左相难道要舍弃我吗?”

        “事到如今,”周兴长叹一声,伸出手轻轻撩拨着丘神勣的长发,“还能怎么办呢,并非左相不想搭救将军,实在是天子的逆鳞难碰亦不敢碰,左相能做的,便是保全将军的族人。”

        听到周兴的话,丘神勣整个人都颤了起来,与其说保全,倒不如是眼前人因为害怕自己会供出同谋,便拿自己的族人做筹码保全自己,越是逼近死亡便越是恐惧死亡,丘神勣死死拽着周兴的袖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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