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无奈的摇头,“为今之计,能救将军的便只有施令的圣人。”

        丘神勣垂下手,“圣人要的是江山,至于我的性命”

        “对,圣人要的是江山,你我不过蚍蜉,如何能够撼动大树,没有办法改变的事你不如想想如何能够将损失降到最小,将军做了这么多,位居高位,为的不就是光耀门庭,恩荫子嗣么?”周兴注视着丘神勣,同为武承嗣的左膀右臂,他害怕极了丘神勣会在紧要关头狗急了跳墙反咬一口,“来之前,左相让我带话给将军,左相说日后一定会替将军平反,护将军亲眷周全,恩萌入仕,承袭爵禄。”

        丘神勣扭过头,睁着血红的眸子,突然人情冷暖莫过如此,需时热,不需时冷,“你想让我不揭发你,可以。”

        察觉到丘神勣突然冷静下来的态度,周兴皱起眉头警惕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见圣人。”

        周兴的眉头越陷越深,“你现在以罪人之身,想要见圣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丘神勣走回牢房靠着柱子蹲下,拨顺着额前垂下的头发,“我知道周右丞一定有办法的。”

        “好,我去请圣人,但是你若胆敢乱说,以左相的手段你当明白,他即便不做宰相也是国朝的亲王,是储贰的人选之一。”

        “你抬出左相,不就是怕我揭发你吗,是你在左相耳边吹风,是你告诉左相此人城府之深非除不可,陇右这些事情也是你献的计策,里三层外三层的布防,你这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杀心,当真不小呢,”丘神勣看着自己的手掌,旋即搓了搓道,“周右丞收了萧家多少好处呢?兰陵萧氏百年望族,于国朝根基屹立不倒,怕是够右丞在神都买好几座宅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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