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守灵的苏家子嗣便扭头瞧了一眼,“范相公,是司刑主簿王瑾晨。”

        “那个还良嗣清白的新进士?”老翁又问道。

        “回相公,是。”

        “想来也是过来吊唁良嗣的,让他进来吧,不用顾忌我这个老骨头。”

        “喏。”苏家儿郎对这个即将至期颐之年的长寿老翁极为尊敬,不因宰相之身,而是以高寿之龄仍心系大唐江山与社稷。

        因宰相吊唁的缘故,灵堂内满屋的五服子孙皆退到了院子里,一个不满三岁却戴着麻冠穿草屦的幼童恭恭敬敬的立在灵堂外,不吵也不闹,只是自王瑾晨前来堂前吊唁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一旁的嫡母便轻声说道:“务起,不许这样盯着人看。”

        王瑾晨注意到了这个可爱的小童,由于是在温国公灵堂前,她便也没有对着孩子发笑,只是客气的朝他拱手。

        幼童也回礼,“母亲,这个阿兄长得好好看。”

        穿着生粗麻衣的妇人面色尴尬的将幼童往后拉扯,“这是你阿翁的恩人。”

        幼童歪着小小的脑袋,用一双水灵的眸子盯着,妇人上前福身,“小孩子不懂事,请王主簿见谅。”

        王瑾晨躬身回礼,盯着幼童好奇道:“令郎多大了,好生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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