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岁了。”

        苏良嗣次子苏践峻从灵堂内走出,幼童很是懂礼的拱手行礼,“叔父。”

        苏践峻俯身摸了摸幼童的小脑袋,朝王瑾臣拱手道:“范相公在里面陪父亲说话,王主簿进去吧。”

        “我还是等相公出来后再去祭拜温国公吧。”王瑾晨不愿进去,便是知道温国公与他几位宰相包括同平章事范履冰都是大唐的纯臣。

        “是范公发话让王主簿进去。”

        王瑾晨犹豫不决的跨入灵堂,在灵牌前跪下故作镇定的行完一切凶丧跪拜礼仪,旁侧的老翁依旧还在烧着纸钱,环绕的烟雾吹至王瑾晨身侧,让她呛了几口气。

        “琅琊王氏。”

        王瑾晨身子一震,旋即扭头拱手道:“见过相公。”

        “你是受镇压的世家门阀之后,难怪。”范履冰颤着老迈的手,“你虽修改簿子替良嗣洗清攀诬,但本相是不会因此就感激你的,想你们琅琊王氏也是文人之最,读书人的气节与风骨不知还记得否。”

        “不用相公感激,这本来就是下官自愿做的。”王瑾晨从容回道,“但是下官的立场,与下官的出身并无关系,太宗与高宗皇帝打压士族,唯殿下扶持,相公家族与苏公家族一样,世代受大唐皇族之恩,可是啊,”王瑾晨从草垫上起身,“太祖皇帝又何尝不是世受隋皇之恩呢,哪有政变不流血,哪有是非对错之分,任何人都会犯错,圣人亦是。”

        老翁抬起头,满布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沧桑,脸颊处还有大大小小黑斑,“这段时间,你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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