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傅游艺舒展愁眉,微微笑道:“拙荆告诉老朽,人的一生如此长,黑夜散去还有白日,怎可将情当做全部呢,先要为自己活,然后才是他人,一个没了自我的人,注定会是孤苦的,因为得伴着失,这世上没有两全之事,你还如此年轻,当往前看呀。”

        马车摇摇晃晃,从桥上驶过,王瑾晨望着平静的洛水长吐了一口气,“下官知道了。”

        傅游艺回过头拍了怕她的肩膀问道:“好些个月过去,令正的身子如何了?”

        “韦御医来瞧过几次,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摇晃的马车渐渐停下,车夫勒住缰绳扭头道:“主人,已经到家了,主母在门口。”

        王瑾晨躬身坐起将傅游艺扶下车马,傅游艺用老皱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时局不稳,能避则避,老朽就不留你用膳了。”随后吩咐车夫,“将王舍人送回。”

        “喏。”

        傅游艺妻拓王氏从门前的台阶走下,搀扶着丈夫道:“怎么就让子玗走了呢,刚好备了膳食的。”

        傅游艺摇头,“这个节骨眼,还是莫要私下来往。”

        “傅郎是怕牵连到子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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