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述拢了一件鹤氅,相因揉揉眼睛,道:“你回来啦?”

        钟离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嗯”了一声,他其实在想,昨晚以他那样癫狂的状态,无人敢向前,瞧她身量纤纤,谁给她的勇气?

        而且,他自己居然在她面前生生忍住了。他连人什么时候抬进来的都不知道,但这似曾相识的面孔究竟哪里见过?

        钟离述又问:“难道你们虞疆的人都是坐着睡觉吗,属青蛙的?”

        相因道:“我在等你啊。”

        等他?他活了二十一年,头一次尝过房里有人等他睡觉的滋味。

        钟离述不理她,径直走到床边,回头一看,小姑娘居然紧跟着他过来了,眼睛迷迷瞪瞪,差点撞上他。

        相因等得困了,见他停下,伸手往他腰里摸索,嘟囔道:“脱衣服睡觉了啊。”

        钟离述双眼瞳孔一震,腰带已被她解了大半,他最不喜欢与别人触碰,更别说还是这样一个陌生女子。

        钟离述手腕在她手上一挑,若是一般的弱质女子,就要被挥到地上,可相因下意识一挡,却只是趔趄几步,站稳了。

        钟离述心中一惊,冷笑道:“我竟不知,虞疆的公主还练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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