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因也是彻底清醒了,对啊,她现在可是公主,于是把下巴抬高,一脸不经意道:“小时候身子虚弱,为了强身健体,学过几招。”

        她这才注意到钟离述今日穿的是身紫衣,外罩一件白纱,将紫色的高贵衬出些许朦胧的柔和,袖口和领口压有金丝滚边,那条被她触碰过的腰带,也压着金线。这等风姿的男子站在她面前,与中午那个胡乱穿了一身布衣的傻太子判若两人。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灿灿如星,却分明探究玩味。

        相因轻咳一声,问道:“钟离述,还要不要睡觉了啊?”

        钟离述眼神一黯,相因觉得连烛光都暗了几分。他往前跨了一步,“谁准许你直呼我的名讳?”

        “嗯?”相因心中一片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人是太子吗?还是贴了□□的别人?

        这么想着,她竟也就直接问了出来:“你,是太子吗?”

        “我不是。”

        “啊?”相因心中警铃大作。

        又听钟离述悠悠开口道:“难道你是?”

        切,有话不会好好说啊,非要大喘气。

        相因认栽,老老实实跪下行了个礼,介绍道:“启禀太子,我、我是虞疆来和亲的公主,是您的妻子。”说完不禁腹诽,昨晚那个傻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钟离述装傻来试探她的?现在才是洞房夜的正确情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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