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述歪了歪头,双臂抱在胸前,颇不以为意,“想必你不是自愿来的,想走就走吧。”
走?去哪儿?回虞疆的话可就露馅了,这不止她一条人命,若是大夏国发现她是个被掉包的假公主,会不会发兵打虞疆?
相因一咬牙,道:“我不走,我是来伺候太子殿下的。”
“伺候?”钟离述往门外一看,秋华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端着一盆水,“伺候我上西天,好遂了你们的意是吗?”
相因把头伏得低低的,声音也闷在喉咙里,“不是的……”
“滚!”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这个字就将她牢牢钉在了原地。如果不相干的人这样说她,根本无关痛痒,可经过了一天一夜,太子明明一口一个‘新娘子’地叫她,仿佛她是他生命里的新曙光,原来好心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秋华还在门外,她不能太没面子,怎么着应付过去这一晚,不然这么冷的天让她去哪里过夜啊。
“我伺候您就寝之后就滚。”相因站起来打算铺床叠被,却蓦地被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攥住了手腕。
指节虽然枯瘦却有力,姑娘细嫩手腕渐渐被攥出几条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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