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述自然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但见他凛凛而站,侃侃而谈,哪里有半分痴傻?众大臣与他谈了小半个时辰,故意用周士宁力推的新法来试探他,钟离述的回答居然能滴水不漏。吏部尚书都觉得自己是被骗了,若要再拿出几样来考验他,若是一旦被钟离述发现他们的动机,估计今天他们是不能竖着出太子府了。

        大理寺卿是个胆子大的,道:“太子为何连自己的皇奶奶都不认识了,还对贵妃口出狂言,微臣性子耿直,是不得不提醒太子,如此罔顾亲情,是会被天下百姓背离的。”

        钟离述对另一个状态下的自己毫无印象,他素来不喜贵妃和太后,但怎么可能当着她们的面表现出来,他更不知,他那一番藕盒,茄盒,百年好‘盒’的言论,早已成了官员茶余饭后的笑话。

        一直在假山后偷听的陈相因和梧然,不由得紧张起来。钟离述若说不知道,便摆明了他的两种状态,更易被人拿捏。

        钟离述却反客为主道:“这等离谱的谣言,智者不知止之,还自作聪明,让它传到我的耳朵里来,难道言官的职责就是如此吗?”钟离述向大理寺卿看过去,不怒自威。

        大理寺卿吓了一跳,是啊,他并未亲眼见过,只是道听途说,居然敢惹太子殿下这个煞神,活得不耐烦了吗?

        钟离述道:“既然失职,还敢尸位素餐,忝居高位吗?来人啊,传我的令,罚俸两个月,请大人闭门思过吧。”

        在座大臣除了内阁大学士凌云,个个如坐针毡,太子殿下一点都没变,即使久未出府,精神看着有些差,却依旧耳聪目明,让人不敢小觑。

        当然了,官员的调令或赏罚并非一人说了算,就是陛下,也不能随随便便罢黜或提拔某一个人,还要至少三位宰相的签名和三府司的盖印。但钟离述想做的事,向来没人敢拦。

        而且之前周士宁绕过宰相,直接命三府司调令人选,朝中早已没人敢出声。

        钟离述忽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摇摇头,定了定神,眼前恢复一片清明,想来方才是幻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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